高考之外（1413班 罗可欣）

高考之外

清晨，城市还在梦中，家里的厨房却不知何时亮起了灯。外公在白炽灯下忙碌着，头发被灯光映得花白。

我像往常一样惊醒，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让我的生物钟变得十分规律。闹钟在耳边滴答滴答，行走得太急促。糟糕，今天醒得有点晚了。我十分不情愿地从床上弹起来打开窗。冷风吹得脸上发麻，吹得我骤然清醒。东方天际泛着白光。衣服胡乱搭在身上，我快步走出房间，厨房里的白炽灯亮着，外公的背景在灯光下不知忙碌些什么。上高中以后，高考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与家人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甚至一天说不上几句话。没有时间多做停留，转向走开，匆忙洗漱完毕。餐桌上摆着热豆浆等早点——那是外公早起准备的。我不顾烫，端起豆浆连喝几大口，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慌慌张张地冲出家门。

早上的空气很清新，深呼吸中能感受到草木的气息和冬天的凉意。行人三三两两在街边漫步，偶尔有几个晨练的人不慢不紧地从我身边跑过。早餐店生意很好，坐在店里的大部分都是没时间在家里吃早餐的上班族和学生。我把从家里拿的包子吃完，不禁有些庆幸。爸爸妈妈工作忙，还好有外公外婆照顾我。

有些店铺还没开始营业，卷闸门像一张大嘴在寒风中咬紧牙关。不锈钢的大门上结了厚厚的霜。我从袖子里伸出手去触碰，白霜被指尖的温度慢慢融化，像霜糖在热水里融化。行走速度渐渐慢下来，这幅美妙的画面迅速把我拉回童年的时代。

小时候的我还没这么多烦恼。记得那时候我喜欢整日待在厨房里看人忙碌。一颗颗圆润光滑的糯米像是被人施了法术，神奇地变成柔软香甜的糍粑。那双神奇的手在糍粑上细细地把糖霜撒匀，还耐心地给糍粑中间点上一抹红——那是外婆的手。外婆粗糙的手还曾经捏着细长的针，在灯光下缝缝补补。时间就像她手中的那根针，贯穿了整个世界，不时地刺痛我的心。又像昨日晴空飞速掠过的那只鸟，只记得它的模样，却再也无法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