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回忆青春,我们回忆什么

作者:汤飞平    发布时间:2013/6/14    浏览:801

当回忆青春,我们回忆什么

2013年05月31日 来源:中国教育报

■赵秀红

前一阵子,有一部电影《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让很多人开始回望青春,电影的某个镜头或许真能戳中观影者的泪点或笑点,借他人故事,浇自己块垒,所以有人说这部电影在打“全民回忆”的牌。对已经走过青春的人来说,你的青春真的如电影一样是在宿舍、教室、舞台、开学典礼等场景流转的巧合故事吗?当回忆青春,我们回忆什么?我给不了自己清晰的答案,不知道各位读者能否给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也许场景相似,也未必那般声嘶力竭,而是混杂了成长的困惑,对远方的向往,奢谈各种理想的勇气,慢慢压到肩头的担当,这些与现实纠结在一起,混杂出一种独特的滋味,这才是青春。

有人说过,青春最大的好处是试错成本最低,这句话有它的道理,但是人生的残酷在于,有的抉择只能有一次。被学校保送硕博连读,可是母亲罹患绝症,武汉大学研究生赵潇的选择是放弃读博,“我多想让她和我在一起,看日升日落,看着我娶妻生子,安享晚年”,“读书的机会还有,而母亲,只有一个”。这个新闻让我想到主持人杨澜采访1998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美籍华人崔琦。崔琦生在河南贫穷的农村,母亲把家里仅有的面粉做成馒头,让他带着出去读书。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母亲说:到秋收,你就能回来看我们了。可是,随后的战乱让他再也没见到父母。杨澜问:“如果当年妈妈不坚持把你送走,今天的崔琦又会怎样呢?”杨澜自己说,这个问题是有诱导性的,想让他说出人如果不接受教育,依旧很贫困这类的话。但崔琦的回答大大出乎意料:“我其实并不在乎,如果我留在农村,也许我的父母就不会饿死。”我们意外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我们过于在意成功这回事了,甚至为之舍弃亲情、背离友情,并把它默认为一种正向的主流价值观,试想下,当人变成追逐成功的机器,有多可怕?

 科学家的青春是个什么样子?热爱美剧的读者一定记得《生活大爆炸》的科学家谢尔顿,智商高达187、厌恶社交、没谈过恋爱,他的理想是,保留自己的DNA,等克隆技术成熟后批量生产,造福人类。牛人的青春真是这样吗?最近,中科大2009级少年班竺紫威,同三个室友陈章麒、杨洋、何淼,都被美国名校全奖录取,所以他们寝室被冠以“最牛宿舍”、“牛棚”。四个人都多才多艺:跳街舞,玩魔方,写诗,吹葫芦丝,拍古装剧……当陈景润式的科学家生活还留在我们的脑海中时,这些未来科学家已经演绎出另一种生活模式。真的希望这能渐成主流,改变人们对这一群体的刻板印象,以吸引热爱科研的年轻人,事业再艰巨,也不剥离生活原本的乐趣。热爱科研,可敬;热爱生活,可爱。

     在有人把自己的青春追求定位为精英时,却有人要跟“精英价值”说再见。赵晗,人大附中、清华、港大、知名会计师事务所,一路走来,都是别人眼中的精英。但这样光鲜的生活让她“表面迎合,内心绝望”,在经历一番挣扎后,她辞职,投身一家NGO机构,专职服务北京外来工子女。“离开老家去成都,离开四川去北京,离开中国去美国,最好能够离开美国去火星”,赵晗借同学的一句话阐述自己对当下精英教育的理解。精致的生活,高薪水,往来无白丁,越来越高的目标……这种生活与人生意义、理想、梦想失去联系后,很可能会出现一个报复性的反弹,就是精神生活的缺位,价值和意义的缺位,反而回头从最大众、最朴素的事情中寻求弥补。也正如学者所说,赵晗的选择与陶行知、晏阳初当年的乡村建设是一个隔代回应,是对当今纸醉金迷社会的一个重要启示,“真正的精英就是做最大众的事”。也正如钱理群所批评的那样,“我们的一些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们期待,有更多赵晗一样的年轻人逆潮而动,来击碎这些精致的套子,形成一种新的价值观念,引导更多的年轻人,就像海明威所说:“我始终相信,开始在内心生活得严肃的人,也会在外表上开始生活得更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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