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江上

    汨罗江上    

黄韬

归璧于赵,赵王大喜,拜相如为上大夫,乃使人镶璧于座上,常伶之,曰:“汝何以憔悴。”遂托国事于相如,中匍于王座之上以窥其璧。

七月朔,雷雨大作,见一黑云悬于殿堂之上,众人皆奇之,乃见一黑光击于座上之人,赵王也。王急躲,击于璧,璧一分为二,坠地发清脆声,众人方才魂定。王恸哭之,乃下令将其弃之汨罗。

江上一人,被发行吟,颜色憔悴,仰天大呼:“举世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忽闻一人唤之:“何故至此哉。”江上人视之,乃二碎石,为波浪挟至江边。

江上人自哂:“吾乃楚大夫屈原,罪于上官大夫之谗语,使顷襄王怒而迁之,乃至此。只狠襄王不识吾,轻信轻言矣。”

碎石闻之,泣涕而下:“吾本是一玉石,只奈无人赏识,弃之荒野,唯和氏眼慧,定吾为矿石之玉.一献与王,王怒,予以劓刑。二献于王,王之怒火足以焚林,赐之刖刑。和氏恨吾将绝于世,三献与王,王敬其痴,乃命玉匠数人雕琢,吾才得以重现。王惊叹于吾之美,自恃之,常曰:“天赐予吾。”乃遭天怒,可奈奔雷未尝中之,吾碎而分二。叹天下之人,唯和氏一人可谓之真人也。”

屈原遂二涕下:“吾等皆同命之人,虽所恃之才足以惊叹于世,可奈何和氏之人少之有少,终期于亡。”

碎石亦曰:“奈何,奈何,奈若何?”

屈原曰:“相较无人识而苟活于世人之间,吾宁赴常流而葬于鱼腹之中。”

于是怀碎石,遂自投汨罗。

汨罗之涛浪,乃做掩泣之声,以此祭屈原碎石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