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的音乐盒
——记忆归落处
唐锐
明媚的天空,伴着干净的马路伸向远方,城市的寂寞与苍白缠绕在一起,纠缠着,伸向了一个不可预知的空间,马路两旁的热带特有树种挺直地立着,它的坚强,高尚与整个现实的脆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否是幸运的,我将在这样一个闲静而又现代的城市中整理我的记忆,从孩提童真到渐通人事的一个过程,而音乐又似乎充斥整个时光,所以我将它作为一个软盘,刻载了我的记忆和心绪……
Jay—范特西
初一是一个值得充满幻想的季节,当Jay的《范特西》腾空出世时,幼稚的我对于音乐并不感兴趣,却奇妙地随着那句:“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开始了我的音乐记忆。
年幼的我们对爱情充满幻想,当电视剧的男主角爱得死去活来时,我们却沉浸于解梦,为自己制造一个浮生若梦的画面。也许是消亡的古巴比伦文化的神秘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开始用孩子特有的眼光去欣赏Jay和他的音乐。最柔情的重金属音乐开创了一个新的音乐诠释,而那种柔美只是内在的体现,全然不在音乐的表面。充盈在校园里的新鲜气息和同学之间真挚的笑容伴随着他的乐曲。那曲调、旋律和含浊不清的唱词中,铺就着我的那份很甜美很干净的回忆。双截棍叫嚣得起劲时,我们在一旁放肆地起着哄。潜在的叛逆意识第一次在头脑中产生,冲击着几份无知几份单纯几份狭隘,就这样渐渐地将骨子底里的自己唤醒了。
八度空间
大了一岁,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论,花花绿绿的世界也让我们不多不少地看到了一点,这一次感觉却不新鲜,只是带来一种不安。是的,想要抗拒一切而偏偏只执着音乐。在Jay的单纯,张扬的嗓音中寻找那一处避风港。“山泉在地表曼延,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一张稚气的脸……”(爷爷泡的茶)明朗的节奏跳动着的音乐与guitar搭配出一种自然的单纯!单纯?瞬间的思绪,隔断,真的单纯像那时的自己。在自行车上嗅到的是一种清新的空气。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将我身边的朋友,我的明朗,我的豆蔻年华带走,我想这也许只是刚刚开始。
叶惠美。
阴郁笼罩着那时的初三,望着海报中Jay双手交错着坐在一间以阴暗抑郁为背景的房间中时,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那么相似,透露着神秘与自负的气息在弥漫,让人窒息,我会在老师反复强调重点高中是望着窗外那唯一一片有些生机的地方,绕着低沉郁闷的曲调:“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当自行车陪着我淡然地奔过一切可怜可爱可恨的事物时,没有了丝毫的欲望去可怜去赞赏去否定,只是慢慢把自己用糖衣包裹起来,封闭自己。在最安静的深夜用原属于那些复习了不知几遍了的资料去倾听。快疯掉,情绪偏离轨道;快疯掉,我睡不着;快疯掉,表情开我玩笑!……(同一种调调)我不需要那一点点分数来丰满我的成绩(当然,这得由我几个晚上的努力来换取)。因为我已经有了一张还算不错的成绩单。网上,有一个大学毕业的世故网友不断开导我。说什么小小年纪不应该消沉。笑话!我消沉?如果有,也顶多是一点颓废,没那么严重。我想我只是需要一个理由来慰藉自己,而不是开导。
回到这个被某青年作家定义为花季与哀花之间的年龄,心中流淌着的是趋于平淡的心河,像Jay的那张多了些柔情的新专辑《七里香》。“七里香”,很有感觉的名字,我是这样想的。它将演绎出我这样的思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马路两旁的热带树木以沙沙的树叶声陪伴着一个蜷缩在自己的回忆中的缓缓走着的小女孩,一起聆听着“……没有惊喜,没有改变,我已经听了三年,我告诉外婆,不需要改变……”